她看那包桃酥比较大,不仅接了吃,还提醒狗子:“这包桃酥这么多,你才给枝儿吃一块,怎么够?得多分几块给她,另外,还得留几块给你芸伯娘。”
“好。娘,你也多吃几块。”狗子说着,又递了几块给刘五秀。
刘五秀有点受宠若惊:“狗子,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孝顺了?谁教你的?”
“大丫那个蠢丫头,前天,都能想着把枝儿给她的虎肚,拿回家给她娘吃,我又不蠢,我以后有好吃的,也要让娘多吃!”狗子瞪大眼睛,很认真的说。
“哎哟!我的儿啊!你怎么突然就长大了,开窍了呢?看到你这样,我死也瞑目了!”刘五秀十分意外,高兴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娘,你别哭,我也比大丫那个蠢丫头聪明,我以后有好吃的,也要让娘多吃!”石头连忙也说。
其实,他本来是想跟刘五秀告状,说狗子刚才打他的手。
可狗子现在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他突然觉得,就不委屈了。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刘五秀养的儿子,不可能连她王春花家大丫也不如!这下子,我是真的死也瞑目了!哈哈哈!哈哈-啊-呕!”刘五秀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正笑着呢,嘴里突然就喷出一大口血来。
狗子、石头都在牛车下、正对她站着,被溅了满头满脸的血。
他们吓坏了。
狗子一边伸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血,一边惶恐地大声喊:“娘!娘!你怎么了?”
石头则边抬袖子擦眼睛,边“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倒是刘五秀自己,没当回事。
她只是怔了怔,就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摆摆手,大大咧咧地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别担心,我没事。不就是吐口血吗?这是我上午被人踹时,咽回喉咙里的瘀血,吐出来更好,没什么大不了的。”
“都吐血了,哪能没事呢?娘,你被踹哪里了?以前爹生气时,老踹你,也没见你这么吐血呀!”狗子有些想不通,还是很担心。
“笨!你爹踹我,跟别人踹我,哪能一样?我可是他女人!他那是看着用力,其实踹到我身上,很轻的,还不如我拧他一把有劲呢!”
“我告诉你,我跟他打架,从来就没真吃亏过!是故意每回又哭又闹,装可怜,好让他更加下不了狠手!”刘五秀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地扬了扬眉。
狗子却仍然很担心,指着地上那一大滩血,说:“娘,你看,这口血好大!你别不当回事,得去看大夫!”
刘五秀慈爱地看他一眼,笑着说:“枝儿已经陪我、看过县里最好的大夫了。大夫亲口说的,我的伤,没什么大事,臭小子,放心,你娘我命长着呢。”
“而且,这点血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啊,你娘我每个月、都有几天要流血的,流的那个血,那才叫多呢,说出来,得吓死-”
“咳!咳!”前面的郑邦听到这里,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担心刘五秀再继续说,会吓着萧琼枝,故意装咳嗽,打断刘五秀,提醒她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