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在满是食物香味的值班室睡了几个小时，五点不到就醒了，夜班护士来热早饭吃。
林峰五点也爬起来，挑了份鸡丝粥和豆沙包热了吃。太早了，吃不下。
五点夜班护士已经开始给病患做空腹采血了，六点不到阿姨已经在打扫卫生了。六点半护士发验大小便的容器。
住院部的早晨永远忙碌，永远早起。
六点多的时候，楼里已经吵闹了。林峰转悠到张焱的病房，看看他的情况。
“睡的怎么样？”林峰一看，嚯，熊猫眼挺明显的。
“你半夜干嘛去了？就你这腿脚也不可能出去做贼啊。”
“是伤口疼吗？”
林峰是值夜班没睡好，张焱是自己闹的。
一想到林峰没有戴手套就给他把尿，他就脸红冒汗，说不出来的烦闷。
之前的种种，因为戴着检查手套，张焱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是治疗手段，医生眼里没有男女，所有的肉都一样。
可是，这次，他没办法说服自己。他觉得自己这近三十年守身如玉的红花郎子的身子，真的没了。
林峰见张焱一直不回答，以为他还没睡醒。
“要上厕所吗？”
张焱还是不回答。
林峰又要掀被子，这次张焱在被子底下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裤腰带。
“我不用尿壶！”
林峰看他都要哭了，忍不住叹气。
大家都是男人有啥不能看的，再说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他有的自己也有，他也不差的好不好。医生每天看那么多病人，谁的身体都一样，并没有特殊之处。
林峰试了几次，发现张焱劲还挺大的，愣是没扒下来。
“我抱你去卫生间。”
林峰一手搂着张焱的肩膀，一手搂着他腿弯，标准的公主抱。186的身高不是白长的，八块腹肌也不是白练的，真真的人高马大，身强体壮。
林峰把人抱到马桶上，就关门出去了。“等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