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琪叹了口气,对杜茎山说道:

    “难,立场不同了。我也是最近才慢慢想明白,卢丞佑为何当初要和我定亲了,他并不单纯只是为了回西陌能立足,我低估了他的野心。恐怕我俩从一开始拿的剧本就不一样。”

    “剧本?什么剧本?”

    面对杜茎山的追问,凌琪琪想了想,似乎是在回答杜茎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没什么,我就是打个比方,比如我俩都是同一场戏的戏子,拿的戏本子不一样,他演他的,我演我的。又或许一样,只是我对戏本子研读演绎的不够,比如都演创业,我认为的创业,是家业,赚银子买房子,小打小闹,人家可是雄图大业,哎,是我格局低了。”

    “人心难测罢了,你也不必太过纠结,有些事,不是你能控制的。”

    “我不纠结,你还不了解我嘛,从来不找后悔药吃。我更看重现在,看重以后,所以你都答应了,尽快回北隗?”

    “好。”

    见终于忽悠成功了杜茎山,凌琪琪总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的几天,她给杜茎山收拾了很多行李,生怕他路上不舒服。还安排了镖局的人专程护送,并嘱咐镖师,宁肯路上走的慢一点儿,也不要因为赶路让她师兄吃苦。

    杜茎山离开天元这天,凌琪琪和凌翊两人一起送的他。

    三个人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参差。心情最好的是凌翊,凌琪琪无悲无喜,只有杜茎山满眼的不放心,翻来覆去的叮嘱凌琪琪保重身体,离伤神之事和伤身之物远点儿,眼睛还时不时的瞟向一旁的凌翊,就差明着说凌翊就是伤身之物了。

    杜茎山走后,凌琪琪和凌翊各自都更加忙了。

    天元虽然建国仓促,但九王爷多年经营下来,把北地的基础打得很好,又有一群忠臣良将追随,所以天元建国后,在凌翊的带领下,很快便逐渐进入了正轨。

    凌翊除了继续稳固人心、加强防御之外,另一方面则忙着建新的宫殿。他现在依旧住在之前的王府,虽然王府占地并不小,规制也早就超出了王府的标准,但凌翊总不想亏待了凌琪琪。

    凌琪琪这边则忙着运筹帷幄,她之前已经让凌翊去安排人活捉些猛兽养着,再找人去砍伐荆条,越多越好。虽然凌翊不知其意,但也都很妻管严般的照做了。

    过了年之后,虽然天气逐渐开始暖和起来,但北方的春天,确实是乍暖还寒。可是凌琪琪却顾不得寒,执意要凌翊带她去西陌边境实地考察一番。

    凌翊知道她是担心西陌犯境,但也不愿意她天寒地冻的辛苦奔走,于是让人给了她一份绘制的十分详尽的边境地图,好找人给她做了个沙盘,让她在温暖如春的屋里先参详参详,等天气暖和些了再去。

    凌琪琪虽然不满意,但她知道只要凌翊认准了的事儿,就很难改变主意,所以也懒得费力气再去说服他。

    这些日子,凌琪琪都感觉身上恹恹的,总是睡不醒,想着也许是因为春困秋乏的季节性闹觉,所以也就没太当回事,倒是食欲越发的旺盛,老想吃东西,这样的副作用就是身体发福了。以前是因为她肠胃不好,所以吃什么也不见胖,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过凌琪琪觉得能吃是福,反正让她忌口减肥那是不可能的,她戒不了口腹之欲,让她运动减肥更不可能,她戒不了懒。

    胖就胖吧,胖点儿扛寒,凌翊因此嫌弃了她才好呢。

    今日凌琪琪刚刚吃饱睡饱,正打算参详沙盘的时候,凌翊派人来告知,鸦翮国来人了,送来了一批物资,车队都在后门等着验货呢。

    凌琪琪高兴的屁颠屁颠的,有种家里来人的幸福感,欢蹦乱跳的出了西院,亲自去后门验货。

    结果凌琪琪远远就看到足足有十多辆马车,每辆车上的物资都装得满满当当的,柳念安正和人商量卸货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