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铮觉得沈家的伯父们都不高,娶的妻子却都是高挑的,拿她婆婆来说,也比一般的女子要高出一些,生的儿子个个都随了母族,沈暥高,说不定有个182,没想这堂兄沈贵也是差不多的身高,唯一区别就是沈暥长得好看。

    就像沈二伯说的,沈贵长得并不是很好,他的长相随了二伯母,细眼晴,高挺的鼻子,略大的嘴,母子俩走在一起,不用别人说就知道是母子。

    以顾铮的眼光来说,沈贵的模样其实挺帅,还是时代审美问题啊。

    沈贵的性子老实,来到了沈家后和顾铮打了招呼,就主动去干了一些粗活,比如劈柴之类的。

    二伯母贾氏和沈母边说着话边做晚饭,直等到沈父和沈二伯回来,当沈二伯说婚事定下了,就在来年开春时,二家人都很高兴。

    “咱们从方家村下山时,遇上了一队送新娘子来的人马,看着不像是普通人家嫁女儿。”沈二伯边小啜着黄酒边说:“风吹起帘子时,我看到那新娘子是被绑着送来的。”

    “路上遇到樵夫,一打听才知道好像是越城某位大户人家的庶女,犯了错才会嫁给村里的鳏夫。”沈父叹息道:“这么年轻的姑娘家,能犯多大的错啊,这一辈子就毁了。”

    顾铮吃饭的动作一钝,想到沈暥曾对她说起宁秀兰的事。

    “这么可怜啊?”二伯母贾氏一脸同情:“我听说那些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妾室生的孩子都不当人,所以……”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众人突然想到顾铮也是大户人家,也是个庶女。

    “瞧我这张嘴啊,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二伯母贾氏心里懊恼,她也就一时嘴快,像平常那样聊个长短,一时忘了阿暥媳妇也是庶女的身份,赶紧给顾铮夹了些菜放碗里:“侄儿媳妇,你可别放心里去啊。”

    顾铮笑笑:“没事。我知道二伯母是无心的。”有时聊天聊得兴趣,确实没法顾忌到每一个人的情况,这个她理解,也没恶意。

    沈母很快转了个话题,一时大伙儿又聊得开心起来。

    二伯一家的屋和沈家就隔了四户沈家族人,因此饭后也没着急回去,沈母拿出了自家炒的花生,大家边吃边唠嗑到了深夜才散。

    临睡前,顾铮觉得小腹有些涨疼,上了趟茅房,果然是月事来了,在这个年代,有两件事她挺闹心,一是没有冲水马桶,二就是这月事带,一块长布条,里面塞着些许棉花。更闹心的是,原身来月事肚子会疼,不是每次疼,一二次也足够让她吃苦的。

    当沈暥回到家,就看到妻子蜷缩着身子在被褥里,面色苍白的模样。

    “生病了?”沈暥一个大步伸手去摸顾铮额头。

    外面冷,沈暥又是刚进的屋,这手就有些凉,顾铮被惊的一打哆嗦,直觉得肚子更疼了:“你手好冷。”

    “姑娘,奴婢给你泡了红糖水。”春红进来看到姑爷回来,忙打了个欠。

    看到红糖水,又见妻子这模样,沈暥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来了月事?”

    顾铮脸一红,点点头,起身接过春红手中的红糖水,小口小口的喝着,热呼呼的下腹后才觉得小腹不那般疼了,想到接下来三天都会这样,一时心情就不大好。

    春红出去又端了热水进来,沈暥并不需要人侍候,春红放下热水就出去了。

    “百家姓看得如何?”沈暥一边洗漱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