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苍老,理所当然。
玉衡的心里猛烈地颤动了一下。
“老鼋爷爷,你说它给你求情,你就给它驮碑?千余年您在这一动未动,就等着驮他西归?”
“他不求情,我早就死了,我驮它西归算得了什么?”
“老鼋爷爷,你不镇压河眼,黄河泛滥怎么办?”
“难道我万年不死?我活着可不是为了镇压河眼。”
玉衡喃喃言语:“我不想梅儿么?我天天想她!我为什么不去找她!她要随我浪迹天涯,我就陪她天涯海角。”
“小人儿,你苦恼什么?”老鼋问他。
“我总想事事周全,却丢了最要紧的。”
“老鼋爷爷。我来了。”
是金止儿的声音。
“小女娃也来了。快来快来,两个小人儿一起来陪我。”
玉衡立刻跳将起来,窜了过去,他一把箝住金止儿的手腕。
“疼,疼!”金止儿一看见玉衡,紧张又害怕。
老鼋连声喝制,玉衡全然不顾。
“告诉我!梅傲霜真的死了么?”
“死了,被你害死了。”金止儿脾气上来了。
“她是怎么死的?她早就走了。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师姐的飞鸽传书,已经断了一月。她和两个坏蛋在一起,她……”说着哇哇大哭起来。
玉衡不了解孩童的性子,金止儿说第一次谎话或者只是一时之气。而现在他的质疑越是严厉,她就越是不敢承认。
她胡诌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信了。
凡是水仙馆的弟子出门,均以飞鸽传书速报平安。梅傲霜上次断了月余的联络,还是因为她重伤昏迷在灵虚观内。
“你说的是真的?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