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启面不改色:“当然。”

    他们一起走出去,埃尔顿还可怜巴巴地守在门外:“娄,你刚才一定只是说说的对吗,你不会那么狠心把我送回去当一个种猪的。”

    娄启扫了他一眼,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你想今天就坐上回程的飞机吗?”

    埃尔顿立刻站直了,用手在嘴上比划了一下表示自己绝不多话后,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我应该不认识他,没什么印象。”原煦说道。他穿着花花绿绿的运动卫衣,下身是一条破洞牛仔裤,完全就是下一秒便能去派对狂欢的打扮,和一身黑西装的娄启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事实上,他正是从一个聚会上被人骗出去催眠了,然后躺在医院假装是被篮球砸到了脑袋……直接砸到失忆那种。

    “是我的朋友,接到你出事电话时正好在我旁边。”娄启说道,他不着痕迹地打量原煦,眼里闪过一丝嫌弃,语气却放缓几分:“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原煦乖乖应了。

    这里是商业圈,往外走出没多远就是商场,娄启随便挑了一套看着还算顺眼的,让原煦进去换掉那一身糟糕的衣服后,打开手机吩咐了几句。

    他自然不会将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工具带回住处,所幸他的房产很多,而一顿晚饭的时间足够他的助理准备好一切。

    原煦换衣服的速度比他想的要慢,娄启不耐烦地抿唇,浑身上下散发出不好接近的气势。

    “是娄董吗?”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不耐地瞥过去,样貌清秀的青年朝他露出惊喜的笑:“真的是您,刚才远远看见了觉得有些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真是太巧了。”

    说着,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起,突然遇到您实在是惊喜,有点语无伦次。”

    娄启冷淡道:“有事吗?”

    似乎是被他冷漠的语气刺到,青年难堪地咬了下唇,但还勉强挂着笑:“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白辛乐,上个月您还参加了我十八岁的生日宴。”

    他这么说,娄启倒的确有些印象。白家的二儿子,也是原煦之前的追求对象,埃尔顿的催眠便是把原煦对白辛乐的感情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刚刚结束催眠,从理论上来说,原煦应该少见曾经熟悉的人。

    娄启正想把他赶走,便见白辛乐看着他身后脱口而出:“原煦,你又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