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挥手唤出几个黑影,指挥那几人迅速融入阴影之中才语重心长的回答我:“七七,你也就这个准了。也不能让你一直克自己人,是不是?”
我握紧玉牌,方才进来时守在门口的城兵冷目扫视了一圈玉牌上的小字,对我不确定的道:“……瀛洲最美喇叭仙?”
萧宜总是能让我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时刻想念起他。
我深呼吸后道,“是,三百岁喇叭花成精,我能进去了吗?”
外围与中围用粗长且高大的锈绿墙葳隔绝起来,杜绝混入。外围只有纵横几百个冷清清的位子,是最高的地方。中围之上有一圈银面似湖的小苍穹顶儿,我认得,那是能隔绝雨泽爆裂日华光波的术法,还能阻挡上方高位外围的窥视。
最里,才是鼓形巨大的台子。
我捡了个微妙却又不离中围太远的位子坐,百般无赖地仰首,受着巨大树冠荫庇四处探索。
外围好像都是不怎么入流的神仙,有的身上还负淡淡浅灰妖气。
萧宜去处理羲和的事情了,苏念烟去城主府继续蹲消息,至于谢临歧……
我身躯懒洋洋的摊在半个倚背上,想了想,不知道。
两极天风此时再吹,已然化为穆穆春点荧光,随气流侵入我发旋儿。
我无心观看好似巨大渊底般恐怖深坑之中纠缠打斗的两个人,时不时耳旁能听到一些压抑声线但仍然可以听透的话语。
“昨个,扶仙死了。”
“她不是今日的贵宾吗?怎么死了?”
那人神神秘秘的将手拱成半环,弱声道:“听说是……那位。回来复仇来了。”
“他不是魂飞魄散吗?”
那人眼里衔起一抹不耐,失了讲的兴致,生硬道:“看台上罢!”
那还在纠缠的两道清瘦身影此时已有疲惫之态,一人半据空中直着腰身挽了个利索的剑花逼索另一人喉间,但虎口似麻酸失重一偏,剑鸣颤颤,竟有式微之势。
我本来还在纠结一会放不放火,偶然瞥到那人眉宇间熟悉的王戾气息,不由得愕然。
那是辜沧澜。
他身下不甘挣扎,此刻已无声占据上风拧断他手腕的,是个新阶神仙。
凡人对打神仙,怎么回事?
原本低垂的鼙鼓声响陡然增厉,辜沧澜被那神仙一道法术逼得双膝酸软,大力压向地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