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前路已然行至另一处小庭院,水腥淡淡。
他不再言语。而是突然像是认了什么般,沉默将那只手握的更紧。
我望着他此刻容颜,鸦湛的春风化鬓,衔去两弓青苗般阔澜的眉山,那双眉山之下是苍穹最干净的星雪,直鼻梅唇。
与此同时,好像是什么混沌开裂的记忆。
“……我从不后悔。爱他也好,答应那件事情也罢,身入地狱永困乾坤辗转我也不怨。这件事本身就是没道理的……我为什么非要奢求他也能予我同样的感情?更没道理让他代替我去承受属于我的苦难。”
依稀记得我好像如此的答过一个人无赖怨毒驳骂,在踹开那扇水气浩淼的门前,我悄悄握紧了一点点谢临歧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