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平也不怪祖母,有钱谁愿意过得这么抠,都是穷出来的。

    赵宴平坐到饭桌旁,赵老太太放好橘子出来,就见孙子三两下就把一个橘子吃完了。

    孙子这么爱吃,赵老太太马上道:“还要吗,我再给你拿一个?”

    赵宴平道:“先吃饭,吃完我自己拿。”

    正好翠娘端了晚饭进来,热气腾腾的肉丝面。

    翠娘也吃了橘子,退下之前高兴地对赵宴平道:“官爷买的橘子真好吃,刘家的橘子也熟了,满满一树挂在那里,我看一次馋一次,没想到今日官爷竟买了回来,嘿嘿。”

    赵宴平飞快瞥了眼阿娇。

    阿娇在给他盛面,挑好面条,再把里面的肉丝捞到碗里,铺了满满一层。

    “够了,你们也吃。”赵宴平开口道。

    阿娇抓紧时间般又捞了一筷子肉丝,笑着把碗给他。

    盆里剩的肉丝已经不多,四五根的样子,阿娇全捞给了赵老太太。

    赵老太太舍不得吃,还想夹给孙子。

    赵宴平挡开了,沉着脸,不想说话。

    这脾气发的莫名其妙,赵老太太看向阿娇,阿娇紧张地摇摇头,她也没做什么啊。

    赵宴平端碗吃面,谁都没看。

    赵老太太安静了一会儿,藏不住话,笑着对孙子道:“宴平看见你们屋里的绢花了吗,都是阿娇做的,阿娇真是天生一双巧手,一下午就做了二十几朵,比铺子里卖的都好看。我拿去邓家,珍儿可喜欢了,问我多少钱,我说五文,她先是舍不得,后来还是咬咬牙买了。”

    怕孙子不懂,赵老太太还解释道:“街上用同等绢做的绢花,个人家里卖只能卖三文,铺子里卖五文,阿娇的手艺比铺子里的还好,我还觉得五文卖便宜了呢,应该多加一文的。”

    阿娇道:“这种小玩意都是薄利多销的,五文我都担心卖不出去。”

    赵宴平终于抬头,问她:“一朵绢花成本多少?”

    阿娇都算过了:“刨去绢、线还有其他杂料,成本两文多一点,不足三文。”

    赵老太太兴奋地给孙子算账:“阿娇动作快,一天能做五十朵,一朵成本就按三文算,卖五文赚两文,一天能赚一百文,十天就是一两,一个月就是三两,刨去给我给郭兴的工钱,人家赚得也比你多!”

    阿娇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赵宴平先泼了一桶冷水给二人:“就算阿娇一天能做五十朵,你们能保证五十朵都能当天就卖出去?还有,下雨天街上行人少,下大雨那棚子甚至都不能摆摊,本地雨水又多,平均每个月能有二十天开张都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