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先生摸着长长的胡须,笑着道:“回春堂的人。”

    “唉哟!那我可听说那儿的大夫都是医术高超,甚至不用诊脉,光用看的就能知道别人是什么病。”叶离夸赞道。

    “不敢当不敢当。”老先生笑眯眯的,“那是夸张的说法,不过有些名医的确可以做到。”

    “那方才接您来的那位男子受的外伤和临王殿下的是差不多吗。”叶离问道。

    “确实差不多,路上我也看了几眼,就是打斗是不小心造成的伤口,加上他受了伤还在与人搏斗,伤口又裂开了不少,看着有些吓人。”老先生仔细回想路上看见的,如是道。

    “那有没有那位接您来的青年男子能用的疗伤药。”叶离如是询问。

    老先生笑了笑:“你这丫头倒是有心,旁人只顾着主子受了伤,你连下人也不忘。”

    叶离没有争辩,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在柳家的时候,他和施叶都是下人不敢随便生病,在青楼的时候,她娘受了皮外伤老鸨会着急忙慌的找人救治,他生病了他母亲给他找大夫还要偷偷摸摸的背着老鸨。

    老先生翻了翻药箱,拿出了一盒伤药,“这个药和方才给临王殿下用的不一样,药效猛,见效快,就是有点疼,临王殿下身份尊贵,小的也只敢紧着金贵的药来用。”

    叶离接了过来,付了银两送这个大夫一直走了街角,往回走的时候发现了临王府院墙一个转角处不知道被谁恶作剧的用利器划了几笔,他没有多想,只觉得可能是附近小孩子玩闹不小心划到的。

    回去的时候林溪照屋里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屋内就剩下一个莫书云还在陪着林溪照,明义还在屋外守着,衣服没换伤口也没有包扎,靠近他的时候叶离甚至还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叶离皱了皱眉。

    明义发现了,于是自觉的后退两步拉开了与叶离的距离,叶离却又上前来伸出了手,明义不解,叶离松开了紧握的手掌露出了手心的药膏,小声道:“送你,处理一下伤口吧。”不知道是谁要杀他,明义武功很强,跟他打好关系没准还能被顺便救一手。

    这个药膏明义看见过,当时他抓住老大夫往王府赶,那老大夫往药箱里装了各种药膏,这个就是其中一样,明义有些怔愣,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收下了叶离送过来的药膏,而叶离正扒拉在门框边上,悄悄的往里张望。

    屋内,林溪照闭上眼睛坐在床边,莫书云就跪在地上给他咬。

    叶离只是沉默的看着,柳时清也这样逼过他,他没有做。但是他小时候不止一次亲眼看见他娘这样服侍其他客人,无论是谁,只要价钱够高,他娘都没有拒绝的资格。

    林溪照闭着眼睛,伸手按住了莫书云的脑袋,脑子里想的却是叶离那双红红的眼睛。那丫头,看见自己又受伤,估计吓坏了吧,说起来她上次受的伤,好像也没有好全。

    他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谁他都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母亲希望他喜欢男人,所以他收下了莫书云,手底下的人两次次把莫书云清洗干净送过来,但是他觉得很膈应做不下去,偶尔的咬他却并不反感,反而有些刺激。

    但是如果给他咬的人是“施叶”呢?林溪照微微有些意动,却还是记得给自己咬的人是莫书云,道:“再深一点,待会儿出去了记得漱口。”他舒服了就够了,至于莫书云是否需要纾解,那关他什么事,他堂堂临王难道还要服侍自己养的一个小玩意不成。

    明义回过了神,反应过来了屋内的人在干什么,连忙一手捂住叶离的眼睛,一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拽开了。

    叶离连忙做出一脸女儿家的羞涩表情,憋着一口气憋红了脸,才张大了眼睛瞪了一眼明义。

    莫书云伺候完了林溪照,被要求咽下去,他没有拒绝,等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控制不住的吐了,但是他还记得找个盆,方便事后处理,要是被林溪照的人知道了,他免不了要受苦,进宫当太监并不是没有可能。

    也怪他当时年少,被临王的权势迷惑了双眼,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现在见识了上层人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更是舍不得临王,离不开临王。

    没了临王他什么都不是,这是临王断了他们家和朝廷的生意他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临王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