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岳自然听明白言外之意,面色凝重地点头应下。
“你就这么让苏棠走了?”温依兰望着书房里大大小小的面具,这个问题她刚才就想问了,而且总觉得眼前的面具应该也跟苏棠有关。
“不然呢?”裴澈将面具一一收起,凝着她的眉眼,很想撬开她的小脑袋,看看她在想些什么。
“我以为……以为苏棠是你喜欢的人。”温依兰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很不自在地别过脸,望向窗外的柳树。
夏日的柳条,被阳光晒得越发柔软,热风被绿绿柳枝筛过,再吹进来,仿佛带着清爽凉意。
她不该这么问的,好像她多在乎裴澈喜欢谁似的,他这么渣的人,喜欢谁都跟她没关系!
“喜欢苏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裴澈笑着坐在书桌边缘,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些,凝着她的眼睛,“依依,除了你以外,我只让苏棠一人近过身,因为我没把她当女人,而是出生入死的搭档。”
出生入死,温依兰的心莫名一沉,极有分量的四个字,甚至可以凌驾于所有虚无缥缈的感情之上。
或许他真是这么想的吧,可苏棠一定不是。
女人是最懂女人的,温依兰看康蓉蓉的眼神就知道,她很在意裴澈,所以她恨裴澈身边出现的所有女人。
“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说吗?包括酒店里的两个?”温依兰扯了扯唇角,笑得很难看,仰面望着裴澈,仿佛想看透他到底有几张面孔,“可惜你骗得了她们,骗不了我,裴澈,脏了的东西我不要。”
她自认说的已经再清楚不过,即便裴澈可能发怒,她也要这样说。
可谁知,裴澈不仅没有生气,还捧着她的脸揉了揉,笑得眼尾弯弯:“依依,你要我为你守身如玉?那你拿什么交换?”
她什么时候说让他守身如玉了!
温依兰气结,人跟恶魔果然是没法儿沟通的,她不想再搭理裴澈,转身就要走。
却被裴澈捉住手腕:“依依,人是张岳找来的,如果不是她们,我还不知道这里被兔子塞满了。”
手被裴澈按在他心脏最近的位置,温依兰感受到他体温下传来的清晰的心跳,心口被柔软的情绪击中。